大学四年挖好坑,毕业十年牛哼哼
  
  1998年,我从江苏的一所师范专迷信校订式毕业。我学的是中文,按划定应当回户籍所在地的中学教语文或政治。毕业之前我们也有短暂的时间去中学实习,实在也不需要实习,由于那个时候的师范毕业生是包分配的。说是包调配,实际上是我们出来读大学的时候有协定在先,毕业后必需回寄籍教书。
  
  因为是公费生,用度是国家承当的,所以毕业后就得遵从分配,这就叫包分配。也就即是把我们的前途先挖好坑,等着我们毕业后活埋在这里。在现在这个大学生就业局势十分严格的情形下,看来当时包分配是件非常荣幸的事。公费上学那就只能说是更加幸福的事了,一分钱膏火不要,学校给按期发校服、日常用品、菜票、理发票、洗浴票、片子票……像是共产主义时期提前实现了。
  
  老是有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人。大学毕业了,就是不乐意在中学里奉公守法地待着。我就属于这类人,很蛮横地把自己扔进命运的垃圾桶里。从一个安适的中学老师走向前程未卜的打工生活,挑衅的不仅仅是转业,更是另外一种生存方法。
  
  靠着大学里积聚的一点微不足道的人际关联,找到了曾经教过我们本国文学的海宁(化名)老师。读大学那会,她白天教我们外国文学,晚上还在播送电台兼职主持《温馨夜话》栏目。意识和熟习海宁老师得从做枪手说起,海宁老师的《温馨夜话》重要是聊一些情感的话题。
  
  20世纪90年代的人谈情绪不像当初这么敢于公然和能说会讲。大局部人都以来信的方式向栏目诉求,所以海宁老师的《温馨夜话》就是以读听众来信为主,配以自己的一些观点与看法供听众参考。当然有时候听众的来信是保障不了两个小时栏目标浏览量的,我便是其中有众多化名的来信“听众”。海宁是台前的情感专家,我是幕后的枪手。这和我后来混迹的广告圈有一些雷同之处,企业是品牌市场上的战将,广告人则是品牌传布的幕后好汉。
  
  那时候正好广电中央招暂时工,经海宁老师的推举我进了广电核心的广告部。详细干些什么呢?说是广告案牍兼编纂。写感情文学我懂,搞广告我可是一无所知。求职心切,还是硬着头皮进去了。艺高人胆大属于畸形,我应该是那种艺君子胆大的少数人。这次阅历成为我人生的一大转折点,也是我步入广告舞台的主要跳板。
  
  我坚信每个人的掌心都埋着命运不可言说的轨迹,但运气并非不可转变。确实,命运在咱们的人生中潜伏了太多的契机,但要害仍是要看个人的步调是否踏中那一块暗藏的机关。那个时候在电视台做广告很轻松,起因有两条:一是做广告的客户很少;二是广告做得很简略,须要动的头脑很少。( )当时有一家太阳能热水器企业来找台里做广告,他们让我帮忙配个广告语。存在中文系跟文学功底的我,花大概35秒钟的时光,吟诗一句“取天上太阳,用世间光辉”。客户认为很满足,那时候广告用语的随便与随性让我觉得很简单。后来深刻广告这一行却越走越感到水深。然而戏剧性的后果是,客户至今仍然在用这句广告语。
  
  当我25岁的时候,命运在为我筹备新的人生之前手指发抖了一下,一不留心把我推到了情感的深渊,我女友的爸爸竭力反对我们的恋爱。理由很简单,我是进不了台聘编制的常设工,而她是副台长的女儿。女友的爸爸硬是将本人的女儿许配给了正台长的儿子。从此我就背上了失恋与失业的累赘,渡江南下,远征上海。“不看人家又盖起高楼,不怨苍天偏爱谁更多,用我一颗真心和双手,换来安全自由的生活……”。这是我很爱好的一首歌。我要有我的“大爱”。那不是简单的男女之爱,而是对父母、长辈有的爱,对师长、友人有成长的爱,对国度、社会有义务的爱……只有爱,才干让我感到到的丰盛和空虚,不爱的世界也就没有我的存在。世间的美不是世间给的,而是我的心给的。境由心造,像由心生,随心赋形,物随形现。生涯中如此,我的江湖亦如斯。